藝術評論

2022-12-23
[ 遙想恩師楊三郎 “爬累的” ]
[ 遙想恩師楊三郎 “爬累的” ]2022/12/23
1973秋日,新學期開學不久,第一堂油畫課。
十幾個青澀學子,在畫架前準備妥當,花果瓶罐靜物已安置桌台,眾眼殷殷期盼著……終於,老師壯碩身軀出現,滿頭白髮,精神爍爍。
楊三郎老師從此開啓我的油畫之門;即使我已經自己畫過好幾張油畫。
楊老師當年的作品陽光滿溢,熱力飽滿,尤其是深褐或土黃的農莊老屋,對我而言是泥巴,是過時的鄉土;不料那土在我心中滋養出秧苗,五十餘年後茁壯為大山大海,蔚茂成好山好水。
猶記得楊老師上課時鮮少講國語,操一口閩南語對我們也是另類的“身教”:老師曾經出口一句日語“爬累的”,就是日本外來語的調色盤(Palette)。最經典的金句是:[ 爬累的好比是一個運動場,各色油畫顏料要按照色系,在外圍看台排列好,調色盤中央才是比賽的場地,才可調色混色,展開顏色搏鬥。]似乎暗喻著:在調色盤爬累的,才會有好作品!此話讓我一輩子遵守,至今不渝。
我油畫課的楊三郎與廖繼春老師,當時年歲已高(其實,如今我也達到那高齡門檻),話語不多,威儀具足,是國立藝專的“門神”,更是台灣畫壇的梁柱。
今見楊師大展,雄展風華,而昔日庭誨,三春恩暉。
遙憶學生時期,那幽暗且紛雜的教室,歷歷在目;那諄諄教誨,耳提面命一般,依然囑咐著鼓舞著,讓我繼續在“爬累的”中央,調和陰陽,重組天地。愚公移山以造山運動,前仆後繼以掀起風浪。
好不容易找到這幀圖片,母校六十年校慶返校時,我在這老舊浮雕牆前留影。
是的,這房就是培育我的油畫教室。
寄予濃濃的孺慕之心,沉沉的感恩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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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錄下文重點:
楊三郎曾說:「藝術家在自己的每件作品裡,都應該有屬於這張畫的靈魂。」在生命的最後幾年,他開始籌建美術館,美術館1991年在故鄉永和開幕,這也是台灣第一座民營美術館,楊三郎希望藝術能夠平民化,能夠將藝術文化內涵的根,深植於台灣這塊土地上。
請閱原文:
https://www.storm.mg/article/4651627?page=1
我如今只能在‘’爬累的‘’上頭埋頭苦幹,辛苦攀登;
再怎麼吃力,再如何艱苦也不敢喊一聲“爬累了!”
2023/05/26
圖片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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